[腎友川柳]
當一個在很低很低的地方的人,為周遭的人戲謔地說一段地獄梗,或許是對其他人的警醒和開解。
正常、不正常,要看你在哪裡?是跟誰比?
就像這首「正常人」寫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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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的時候
覺得自己是病人
在醫院的時候
覺得自己很正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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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開始,我並不認識柏軒,只是常常在朋友們口中聽到他的名字,說他開了一些身體課,最近又研究出某一個新手法,是個傳說中的人物。
去年的這時候,柚子甜說:走!去醫院看柏軒,他檢查出腎衰竭,現在人在北榮。什麼是腎衰竭?就是要準備洗腎的意思。
那晚令我印象深刻,前往的半路上,李登輝在北榮過世了,要進去探病變得困難重重,等候的過程還看了一場記者會,事有巧合,但也不禁心想,柏軒,真是謎樣的人物。
偶爾會在柏軒的臉書看到他寫下他正在經歷憤怒、生氣等等情緒,我有時候不解,為什麼要寫下來?直到腎友川柳問世,才讀懂因他比從前的他更勇敢了,他寫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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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還好嗎?」
「爛透了唷。」
開始敢這樣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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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軒給我最深的感觸是照片裡的一首詩,裡面寫著:
「我不再希望自己,這麼需要正確。」。
猜想,所謂的真實,很多時候勢必沒那麼正確,甚至沒什麼禮貌,還很可能很討人厭,但卻很有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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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詩集,很短、很小、會很快讀完。
但沒關係,讀完還可以送生病的朋友。不免俗的地獄一下。